他享受着将活人变成死尸的过程,甚至会在完成后为尸体穿上白色袜子,以此满足自己扭曲的欲望。
进入贤者时间,他会冷静地洗净袜子,一边吃着冰棍,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会将一个普通人变成如此可怕的连环杀人魔?
这一切,或许要从另一个男人——袁田志说起,是他开启了恶魔的开关,释放了人性深处的恶。
袁田志并非连环杀人犯的生父,此刻的他因为盗窃被警察逮捕。接到消息的女儿小枫在深夜街头狂奔,终于在夜市找到了他。然而,呈现在她眼前的,却是父亲偷来的食物。那一刻,小枫明白了,父亲是饿极了才会如此 desperate……
小枫一家陷入了绝境。家里的乒乓球馆关门大吉,父亲老袁找不到工作,小枫还要上学,生活的重担全部压在了老袁一个人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
警察可怜老袁的遭遇,没有为难他。父子俩坐在路边,商量着以后怎么办。
老袁忽然提起最近警方悬赏通缉的连环杀人魔“照巳” ,抓到他就能得到300万日元奖金,这笔钱也许能帮他们家渡过难关。老袁说今天在地铁站看到一个人很像“照巳”,他想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这就是上天给他们的机会。小枫觉得父亲异想天开,连环杀人犯哪有那么好抓。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老袁就消失了。电话打不通,人也不知去向,小枫心急如焚。老袁还在接受精神疾病治疗,根本不可能去工作,难道他真的孤身犯险,去找那个杀人犯了?
下课后,小枫急忙拉着同学跑到人力资源部门,查到父亲的名字出现在一个工地的名单上。两人立刻赶往工地,找到了那个叫“袁田志”的人。
眼前的年轻人清爽帅气,怎么看都不像小枫的父亲,但他却咬着手指,阴郁地盯着小枫。
小枫找到班主任求助,说父亲失踪了。负责任的班主任带着她去报警,却被老警员敷衍了事。老警员认为这不过是一个穷困潦倒的中年人为了躲债而玩失踪,根本不值得浪费警力。
“你怎么去找一个故意躲起来的人?”任凭班主任如何恳求,老警员也不肯立案。
走投无路的小枫只能独自踏上寻找父亲的路。她不相信父亲会故意躲债,她知道,对于这个家来说,父亲是不可或缺的顶梁柱。
小枫印了许多传单,四处张贴,希望能找到父亲的线索。
然而,一封来自父亲手机的短信,彻底粉碎了她的希望:“爸爸过得很好,不用找我。” 小枫崩溃痛哭,愤怒地将传单扔在地上,任凭泪水肆意流淌。她感觉自己被唯一的亲人抛弃了,在这个世界上孤苦无依。
这时,小枫的目光落在了那张悬赏令上。她猛然想起,照片上的连环杀人犯“照巳”,和工地上遇到的那个“袁田志”长得一模一样!再加上那条奇怪的短信,小枫心中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父亲是被冒名顶替了?难道他已经被杀人犯杀害了?
这个念头让小枫不寒而栗,她再次跑到警局,将自己的推断告诉了老警员,希望能立案调查。然而,老警员依然不相信她的话,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她打发走了。
没有证据,警方就不会受理。小枫只能自己寻找证据。她在网上查阅了所有关于连环杀人犯“照巳”的资料,发现他每次作案前,都会先在社交软件上与受害者聊天,取得对方信任后将其诱拐出来,残忍杀害并肢解。至今为止,已经有8人遇害,死状都极其凄惨。
通过警方公布的照片,小枫终于确认,那个“袁田志”就是“照巳”!
夜幕降临,无处可去的小枫回到了空荡荡的家。她学着父亲的样子,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渐渐睡着了。突然,电视被人关掉了。屋里还有别人!会是谁呢?
第二天,小枫来到工地,却从工友口中得知,“袁田志”已经很久没来上班了。
线索断了,小枫彻底绝望了。父亲失踪多日,她彻底成了孤儿。班主任带她去见福利院的修女,说她以后就住在这里,福利院会供她继续读书,直到有人愿意领养她。
没想到,一直以来都乖巧懂事的小枫,竟然做出了惊人之举。她吐了修女一脸,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回到空无一人的乒乓球馆,小枫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悲伤。她想起了母亲,就是在这里,抛下她和父亲,选择了自杀。如今,父亲又生死未卜,她真的变成了孤身一人。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鼾声打断了小枫的哭泣。是谁?竟然睡在这里?!小枫循声望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竟然是照巳!
小枫将他弄醒。照巳看着眼前的小枫,习惯性地咬了咬手指,然后突然起身,飞快地逃跑了。小枫拼命追赶,两人在狭窄的巷子里扭打起来。小枫根本不是照巳的对手,很快就被她掐住了脖子。
危急时刻,一个路过的妇人发现了他们,照巳慌忙松手,翻墙逃走了。小枫死死抓住他的裤子,扯下了一大块布料。
虽然没能抓住照巳,但小枫从他裤兜里有了惊人的发现:那是老袁的手机,还有一张前往果林岛的船票!
父亲有可能在果林岛!小枫心急如焚,决定立刻动身前往。但有了这次的教训,她明白,自己不能再单独行动了。
小枫找到暗恋她的男同学,请求他陪自己一起去。这位典型的日本少年,没有好处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去做的。小枫无奈,只能答应了他的条件...
两人乘船来到了果林岛,这里荒凉破败,宛如一座孤岛。小枫和同学漫无目的地四处寻找着父亲的踪迹,
突然,一阵急促的警铃声打破了岛上的寂静。小枫寻声跑到一间屋子前,眼前的景象让她目瞪口呆……
画面一转,时间回到了三个月前。
照巳和一个戴眼镜的女孩漫步在海边,表面上看他们在聊天,实际上,女孩是照巳的客户。女孩抱怨照巳的服务不到位,说自己都快要死了,最后的愿望就是吹着海风,静静地看着大海,结果照巳选的沙滩全是垃圾,太扫兴了。
照巳提议换个地方,他把女孩带到了一栋废弃的旧屋里。女孩喝着酒,语气平静地说出自己的心愿:她想离开这个世界,希望照巳能帮她。照巳表面上是帮助她人完成“自杀”心愿的人,实际上却借此满足自己内心深处的变态欲望。女孩已经是他的第九个客户了。然而,就在照巳准备实施他的“自杀方案”时,意外发生了——警察来到了这栋旧屋!
女孩在屋里四处查看,无意间看到藏着的东西:一颗被剥去脸皮的人头!女孩吓得尖叫起来,惊动了正在搜查的警察。
照巳当机立断,拿起手中的工具刺向警察的眼睛,然后抢过女孩的包,跳窗逃跑了。
他逃到了果林岛,躲进了山洞里。可是,山洞里没有食物和水,没过多久,照巳就饿得饥肠辘辘。他硬着头皮走出山洞,来到岛上的村庄寻找食物。
幸运的是,岛上的居民似乎并不知道他的通缉犯身份,一个摆摊的大爷好心地送给了他几个橘子。
照巳心生一计,他谎称自己来岛上采风,热情的大爷信以为真,邀请他到家里吃饭。酒足饭饱之后,大爷打开了家里的影音室,里面摆满了各种录像带。
这些普通的影像并不能引起照巳的兴趣,直到他看到其中一盘录像带的封面上,出现了一双白色的袜子……
照巳的“嗜血基因”被唤醒了,今晚,他必须找个人杀掉!
“善良淳朴”的大爷,成了照巳的目标。为了完成他那变态的“仪式”,照巳给大爷穿上了一双白袜子……接下来的画面,太过血腥,无法描述。
照巳处理完尸体,将那双沾满鲜血的白袜子洗干净,晾晒起来,然后悠闲地吃着冰棍,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霸占了老人的房子,这里有吃有喝,没有人会来打扰他。照巳过了几天逍遥快活的日子。直到有一天,他登录社交软件,发现有人在联系他,这个人,正是老袁……
故事要追溯到13个月前……
那时的小枫妈妈还活着,但是,她患上了渐冻症,全身瘫痪,生活无法自理。曾经是优秀乒乓球运动员的她,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她一心求死,恳求老袁帮她解脱。老袁虽然鼓励妻子要坚强,但是,看着妻子一次又一次地在康复训练中摔倒,他的内心无比痛苦和煎熬。他也开始认真思考妻子的话,也许,死亡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就在这时,一个叫照巳的男人出现了。他是康复医院的护工,那时的他还不是一个杀人魔。然而,小枫妈妈,却成了打开他心中恶魔之门的钥匙。
妻子一次又一次地表达着想要解脱的愿望,老袁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帮妻子完成最后的心愿。然而,当他真正开始行动的时候,却又犹豫了。即使面对的是自己深爱的妻子,想要亲手结束一个人的生命,也需要莫大的勇气。老袁无法面对自己良心的谴责,他找到了照巳,希望他能想办法帮妻子“解脱”。
就这样,照巳在老袁家的乒乓球馆里,布置了一个“自杀装置”。他冷漠地看着老袁的妻子一步步走向死亡,甚至还残忍地在她死后,为她穿上了一双白色袜子。那一刻,照巳的内心发生了变化,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老袁没有亲自动手,他的妻子也终于“解脱”了。警察认定这是一起自杀案件,老袁也以为妻子真的选择了自我了断,他对照巳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然而,从那一天起,照巳就迷恋上了这种杀人的快感,无法自拔。他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想要自杀,却找不到解脱的方法,他要帮助这些人实现他们的愿望,他是救世主,是活菩萨!
老袁对他的歪理邪说嗤之以鼻,杀人就是杀人,无论如何粉饰,都改变不了犯罪的事实。
这时,照巳提出了一个新的思路:如果那些想要自杀的人,愿意付钱呢?钱,正是老袁的软肋。女儿要上学,妻子看病花光了积蓄,乒乓球馆也倒闭了,他现在负债累累。最终,老袁妥协了,他成了照巳的帮凶,两人一起在社交软件上寻找“目标客户”,美其名曰“圆梦小组”。
他们利用那些想要自杀的人的脆弱心理,一步步引诱他们上钩。如果有人中途反悔,他们就会假惺惺地说,愿意陪他一起死,但所有的费用必须提前支付,毕竟“人都死了,钱还有什么用?”
每次作案前,照巳都会给老袁寄去一部分酬金,他把钱藏在马卡龙的包装盒里。老袁并不知道马卡龙是什么东西,他骗女儿说那是自己在网上买的肥皂。照巳则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了一种扭曲的乐趣。
就这样,老袁收钱,照巳杀人,两人各取所需,彼此心照不宣。
直到有一天,照巳在杀害“眼镜女”时,被警方发现了踪迹。警方发布了通缉令,老袁看到新闻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办法脱身了……
于是,他故意在女儿面前提起抓到杀人犯就能得到300万奖金的事情,并暗示自己要去抓捕犯人。同时,他也偷偷联系了照巳,让他尽快离开果林岛……
老袁和照巳在乒乓球馆见了面。老袁告诉照巳,“眼镜女”又联系他了,这次的酬金涨到了300万。
照巳担心这是警方的圈套,但老袁却认为富贵险中求,他已经为照巳安排好了退路,就算事情败露,照巳也能拿着钱远走高飞,这300万,无论如何也要赚到手。为了掩人耳目,老袁还把自己的工作证给了照巳,让他冒充“袁田志”,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于是,就出现了之前那一幕:照巳出现在工地上,和小枫不期而遇。这一切,都是老袁精心安排的。
不仅如此,老袁还把自己的手机给了照巳,方便两人联系。就这样,照巳住进了老袁家的乒乓球馆,也因此才有了第二次和小枫的碰面。小枫从他裤兜里扯下来的手机,正是老袁的。
而老袁也一直没有离开这座城市,他还偷偷回家看过小枫,并随手关掉了电视机。至此,之前埋下的所有伏笔,都一一揭晓。
老袁的计划是,把“眼镜女”从旅馆骗到乒乓球馆,然后在那里动手。然而,他的计划却被小枫的意外出现打乱了。
原来,“眼镜女”在和照巳分开后,又尝试了一次自杀,结果非但没有成功,反而摔断了腿,全身都打上了石膏,只能坐在轮椅上。
为了完成任务,照巳想到了果林岛的那栋旧屋,他可以把“眼镜女”带到那里去。于是,三人一起乘船来到了果林岛,回到了所有罪恶开始的地方。
照巳确认了300万的酬金,然后开始了他的“工作”。过程不必赘述,“眼镜女”很快就停止了呼吸。然而,当照巳准备按照惯例,为“眼镜女”穿上白袜子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根本没办法穿上。
“仪式”无法完成,这让照巳感到无比烦躁和不安。
就在这时,老袁行动了。他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他要借此机会除掉照巳,然后伪造现场,让自己成为抓捕杀人魔的英雄,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知道他和照巳之间的秘密了。
他先给了照巳一把匕首,谎称外面好像有人。就在照巳转身的瞬间,老袁毫不犹豫地抄起锤子,打掉了照巳手中的匕首,然后对着他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照巳,这个罪恶滔天的杀人魔,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为了让自己的“英雄事迹”更加逼真,老袁拿起那把沾着照巳指纹的匕首,模仿着照巳的作案手法,在自己身上刺了几刀,甚至还残忍地转了几圈,然后,他“挣扎”着,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察和闻讯赶来的小枫一起冲进了屋子,看到眼前这血腥的一幕,所有人都惊呆了。老袁被送进了医院,好在伤势并不致命。
面对警察的询问,老袁面不改色地编造着谎言:他发现了杀人犯的踪迹,一路追踪到这里,虽然没能救下最后一名受害者,但最终还是将杀人魔制服了。只是,由于对方太过顽抗,他在搏斗中下手重了一些。
有个警察对老袁的说辞表示怀疑,但警长却认为,没有人会为了自导自演,把自己伤得这么重。何况,那个“眼镜女”的账户里只有6万块钱,谁会为了这点钱,搭上自己的性命?
的确,老袁在“眼镜女”的包里,找到了那300万的酬金,只是,除了几张是真的,其他的都是白纸。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马上就能拿到警方提供的300万悬赏金,他一点也不亏。
老袁拿着骗来的钱,重新开张了乒乓球馆。小枫很不解,明明知道是赔本买卖,父亲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他不知道的是,老袁已经找到了一条“生财之道”,这里只是他用来洗钱的幌子,他要代替照巳,继续做那个“帮助他人实现愿望”的“活菩萨”。
老袁打开了照巳的社交软件,开始联系那些想要自杀的人。很快,就有人主动找上门来。老袁欣然赴约,来到了约定地点——一座大桥下。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桥上,小枫正在默默地看着他。原来,小枫在老袁的手机里,发现了那个社交软件,以及里面那些触目惊心的聊天记录。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会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杀人魔!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假扮成想要自杀的人,主动联系了老袁,而老袁,真的上钩了……
小枫约老袁打一场乒乓球,这是他们父子之间,曾经最熟悉,也最快乐的活动。然而,此时此刻,两人之间却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乒乓球在两人之间来回跳动,突然,球不见了……
屋外,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
【全片完】
这部日本版的《失踪/寻人启弑(台) / 실종 / Sagasu》,以其环环相扣的剧情,以及深刻的人性探讨,在上映后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影片中,有许多值得玩味的细节和伏笔,比如,连环杀人犯照巳在每次作案后,都会为受害者穿上白色袜子,以此完成他那变态的“仪式”,即使是那位无辜的老大爷,也没能幸免。而老袁,并不知道照巳的这个秘密。
影片的结尾,也引发了观众的无限遐想:为什么老袁最终会选择继续走上犯罪的道路?
也许是因为,在大结局时,原本应该已经死去的“眼镜女”突然醒了过来。那时,照巳已经被老袁杀害,她苦苦哀求老袁,给她一个痛快。为了不让自己之前的计划功亏一篑,老袁狠心杀害了“眼镜女”。如果说,杀害照巳,是老袁的无奈之举,那么,杀害“眼镜女”,则是他主动迈向深渊的第一步。他发现,杀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也许是因为,老袁并不知道,在照巳杀害的所有人中,只有“眼镜女”是真心想要自杀的,其他人在最后一刻,都选择了放弃,但照巳并没有放过他们,包括老袁的妻子。因为,照巳在杀害“眼镜女”之前,曾说过一句话:“原来,只有你是真心想要赴死啊!”
影片的最后,小枫和老袁打乒乓球时,球突然不见了,这也暗示着,在小枫的心中,那个曾经善良慈爱的父亲,已经“失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金钱和欲望吞噬了灵魂的恶魔。虽然她害怕变成孤儿,但她更无法接受,自己的父亲变成一个杀人凶手。所以,她选择了报警,将老袁送进了监狱。在那里,老袁不会再“失踪”,他会永远活在小枫的记忆里,那是她心中,父亲最后的模样。
一部好的电影,就是这样,每一个情节都值得细细品味,每一个人物的命运,都让人唏嘘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