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屆威尼斯電影節上最為矚目的作品,那一定非艾瑪·斯通主演的《可憐的東西》莫屬了。
影片除了主演是好萊塢如今炙手可熱的當紅女神艾瑪·斯通以及威廉·達福和馬克·魯弗洛這兩大超級男星之外,最引人關注的,還有本片的導演,近年來備受國際主流電影節及獎項青睞的導演,希臘名導歐格斯·蘭斯莫斯。
所以,這是一部演員及幕後製作團隊陣容強大的作品,而令人意外的是,這樣一部星光熠熠耀的電影,居然尺度如此之大,甚至成爲了艾瑪·斯通從影以來,最大膽演出的一部作品。
其實這也很正常,畢竟影片演繹與挑戰的是人類最原始的慾望本能。
電影《可憐的東西》基於蘇格蘭作家阿拉斯代爾·格雷所著同名小說改編而成,影片融合了現實主義與科幻元素,有點將弗蘭肯斯坦的故事重塑的意思,但是主角是一位女子,一位身懷六甲卻自尋短見的女子。
影片的故事發生在一個應該是虛構的平行過去,背景是一個充滿哥特式風格的維多利亞時代,一個以父權權力為主的社會,一個權力不平等而扭曲的世界裏。
前面說了影片的主角是一位自尋短見但已經身懷六甲的女子,這名女主就是懷孕而跳橋身亡的貝拉(艾瑪·斯通飾演)。
貝拉死了,但是又沒有完全死去,她被面目可憎的科學家怪人戈德溫·巴克斯特博士(威廉達福飾演)撈了起來,並且用她的身體進行研究。
這種研究是觸目驚心且令人感到不適的,因為巴克斯特博士用貝拉肚子裡嬰兒的大腦替換掉她本體的大腦,然後代替她的思維,她也因此而“復活”了過來,成爲了一位“既是母親又是孩子”的奇異之人。這裏用到的正是用弗蘭肯斯坦的故事,然後再進行另類加工。
科學怪人巴克斯特博士以及他的助手麥坎德爾將貝拉當成一個偉大的“發明”,那是他們實驗成功的最佳結果,把她像珍品一樣“悉心照料”,貝拉的思維是一個孩子,但是身體卻是一位大人,所以,面對創造了她的巴克斯特博士,她稱呼他為God。但是這個“上帝”並不是什麼真正的上帝,爲了實驗,他還將貝拉許配給了助手麥坎德爾,兩人訂婚了。
但是研究與事情後面的發展,卻出乎了巴克斯特博士和麥坎德爾的意料,就在這個期間,正處在一種“X器期”之中貝拉卻偶遇一位令她思維發生變化的人,那就是一位Y望十分強烈的商人鄧肯,在他的吸引下,貝拉擱置博士原本已經為她安排好的婚約,她和鄧肯一同開啟了一段旅行。
正是在旅行期間,貝拉身邊發生的各種各樣的奇聞趣事,這也讓只是孩子兒思維的貝拉迅速成長起來,在短短的時間裏就經歷了不同的階段(其中包括X的自由以及階級意識,還有自我對身體的摸索與解放等等),這種成長,不世俗且猛烈。
成長之後的貝拉,因為接到巴克斯特博士病危的訊息而回到倫敦,雖然她的意識自我覺醒了,但是怎麼說都是巴克斯特博士給了她第二次生命。而此次回到倫敦,除了再見巴克斯特博士一面之外,貝拉還解開了自己的本體,也就是那具身體原來的女子維多利亞自殺之謎,在解開了自身之迷的同時,她開始擺脫了巴克斯特和麥坎德爾對她世俗地束縛,她想要成爲了一個全新且自由的貝拉。影片講述的就是這麼一個充滿科幻與恐怖的故事,發生在貝拉身上的故事。
很多人在網上對本片發表了十分“高深”與“專業”的點評,認為本片就是一部女權意識覺醒的作品,以貝拉的自由宣示女權。
可是筆者卻一點也感覺不到這種覺醒,因為無論是從女主自殺開始,重造身體,再到尋找自由,當中的一切,都還是以男性的視角在呈現。所有的鏡頭,都是男性喜聞樂見的那種方式呈出來。女主X的覺醒與探索,全都是在其他男性角色的“安排”與“指導”下發生,所以,這能稱之為為女權發聲的作品嗎?不能,而且也沒有那種上升到此類情感上的昇華。
反而讓人看到了一個“有趣、悲傷、美麗甚至放蕩”的女性角色!這其實很符合影片的名字《可憐的東西》。但或許,這就是人類最原始的慾望本能吧?不過不應該把這種本能和什麼女權與父權扯在一起。人類經歷過母系社會也同時經歷了父系社會,這是不斷演變的自然規律,順其自然就很好,沒有必要上綱上線,無論是在哪種社會裏,儘可能的做到人人平等,纔是所謂的覺醒,無論是什麼女權還是男權。
再說回電影裡的主演們,三大主演的演技,那是不用過多廢話的,因此,焦點就停留在突破一詞上面了,而在突破這裏,艾瑪·斯通真的是做出了巨大的“犧牲”,這個犧牲有多大?你看看下圖的海報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