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入威尼斯,赴平遙“封神”,在大陸上映後更是口碑大爆,這次呂克·貝鬆的新作《狗神/愛犬男 / 人犬(臺)》得到了一致好評。
《狗神》
這部頂著奇特片名的電影,放在近兩年的一眾新片中的確是難以輕易被標籤定義。
它是一部兇狠、生猛而又飽含溫情的狗狗電影,在同類型中氣質出衆;
它同時也是一部風格迥異的“反英雄電影”,恰如導演本人“比漫威好看十倍”的自我評價(至少是當下的漫威)。
觀眾在影片的倒敘中得以瞥見道格拉斯悲慘卻又充斥著傳奇色彩的過往。
呂克·貝鬆是懂得痛苦的,那種與所謂主流世界格格不入的孤獨感與撕裂感在道格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身體與精神的雙重脫軌,令道格所承受的重量在模糊的時間與空間中足以跨越不同文化間的隔閡。
道格拉斯在重壓之下的反叛、種種看似離經叛道的行為以及並未詳細言說的“超能力”,都是對保守傳統的決絕反擊,是對畸形的父權與異化個體靈魂的資本主義的無情嘲諷。
道格的原生家庭集所有毒瘤於一身,殘忍暴躁的父親、陰險卑鄙的哥哥與心善卻懦弱的母親,服務於白人男性的宗教信仰成爲了加害者手中偽善的兇器,房門前插放的美國國旗更是為呂克·貝鬆所不屑的強勢文化的化身。
從某種意義上講,《狗神》的確是另一個版本的《小丑》,無盡的痛苦讓他們數度站在同一個岔路口,與世界的聯結逐條斷裂,淪為反社會的惡魔或只在一念之間,只不過道格在與狗群的相處中找到了自己的生存之道。
在“監牢”中受難的他未曾詛咒上帝,心靈的破碎與缺失反而讓他找到了另類的歸屬。倒在十字架陰影上的道格猶如聖子再臨,是對神、人與狗序列的重新詮釋,恰如道格兒時神啟般的“文字遊戲”,圍欄外的“GOD”是圍欄內的“DOG”。
這不僅是字母的反寫,也是對所謂“邊緣人”地位的揭示,是一群無比純潔的靈魂,而道格正是邊緣人的“耶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