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之間的神聖紐帶可以經受住任何風暴,這一真理在新的六集喜劇《如此勇敢的女孩》中得到了清晰的展現。
該劇由喜劇演員凱特·薩德勒創作並主演,講述了三個女人的輝煌而混亂的生活:頭腦混亂的單身媽媽黛比和女兒喬西及比莉的故事。
雖然將這些女人聯絡在一起的家庭紐帶充其量看起來鬆散,但她們共同的艱辛歷史卻建立了牢不可破的聯絡。
十年前,負債累累的父親拋棄了她們去買牛奶,給她們留下了至今仍未癒合的情感創傷。
在與抑鬱症、自殺念頭、不良關係和沒有前途的工作作鬥爭的過程中,這些女人在一片廢墟中緊緊相依。
她們一起經歷了離奇的不幸、坦誠的交談和許多艱難的歡笑,展現了她們堅韌不拔的意志。
儘管她們外表痛苦,但《如此勇敢的女孩》的內心深處卻涌動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愛與忠誠之流。
如此勇敢的女孩
作為創作者和首席編劇,凱特·薩德勒為《如此勇敢的女孩》注入了她獨特的喜劇風格,她的劇本充斥著大量喧鬧的鬧劇和淫穢的笑料。
但在這些淫穢的笑話背後,隱藏著對心理健康、女性特質和家庭功能失調後果的深刻評論。
透過為每個角色量身定製的機智對話,薩德勒觸及了沉重的主題,同時保持了笑點的連貫性。
當喬西在痛苦尷尬的性接觸中畏縮不前,或者比莉再次因前男友而失去理智時,笑聲很容易出現。
但巧妙的暗示提醒我們過去的創傷和經濟困境,使嘲笑變得複雜,留下了同情的空間。
在所有離奇的不幸遭遇背後,這些角色保留著受傷的人性。
當然,薩德勒也擅長在恰當的時機用諷刺來戳破任何多愁善感。
直率的媽媽黛比用“我家裏不會有任何飲食失調症!”這樣的評論來輕鬆度過女兒們的危機,完美地平衡了不適感和宣洩笑聲。
然而,她隨口說出的殘忍也巧妙地凸顯了喬西和比莉問題的根源。
沒有人能毫髮無損,讓這部劇遠離容易上當的反派。
透過讓主人公的缺點暴露無遺,然後用來之不易的理解來點綴混亂,薩德勒取得了微妙的音調平衡。
薩德勒巧妙地調整了對話,讓喬西、比莉和黛比的獨特個性和觀點栩栩如生。
喬西的藝術氣息、比莉的魯莽虛張聲勢和黛比令人不寒而慄的務實主義都躍然紙上,她們相互衝突的世界觀為該系列的衝突和喜劇增添了不少色彩。
然而,薩德勒拒絕誇張的怪癖,而是為她的角色注入微妙的深度。
《如此勇敢的女孩》並沒有迴避複雜的精神疾病、創傷和情感傷害,而是直麵這些棘手的話題,用尖銳的誠實和宣洩式的幽默來表達。
從喬西的臨床抑鬱症和多次自殺企圖到比莉的自我毀滅關係,該劇聚焦於經常被歸為潛臺詞或漫畫的掙扎。
然而,劇本在感人的個人啟示和不敬的笑聲之間取得了微妙的平衡。
透過在喬西傷害自己或比莉因意外懷孕而驚慌失措的尷尬場景中穿插恰到好處的笑點,薩德勒為觀眾創造了喘息的空間。
儘管喬西和比莉毫無掩飾地分享了太多資訊,但他們在引發尷尬笑聲的同時保留了我們的同情心。
即使是媽媽黛布對女兒們的問題漫不經心地冷漠對待,也會在俏皮話之間引起心照不宣的畏縮。
當然,將精神疾病和創傷提升爲喜劇的主要素材很容易成為剝削的領域。
但細緻入微的角色發展和引人入勝的表演將每個古怪的場景都建立在情感真實的基礎上。
當喬西再次分享關於她住院的太多細節時,她那顫抖的虛張聲勢暗示了幾代人壓抑的痛苦。
而比莉越來越瘋狂的浪漫特技暴露了她從童年起就一直被遺棄的恐懼,他們的幽默掩蓋了傷害。
透過如此公開地探討抑鬱症、有毒關係和缺席父親等話題,這些話題引起了深刻的共鳴,但仍徘徊在社會邊緣。
《如此勇敢的女孩》讓隱私變得普遍。
這些角色的掙扎與現實的抗爭完全相關,再加上拒絕緩解嚴酷的現實,讓這部劇充滿了無畏的氣氛,生活的混亂佔據了中心位置。
然而,這部劇集從不讓人覺得陰鬱。
黑暗成為通向歡笑、宣洩和更深入地認識共同傷口的大門。
禁忌的邊緣模糊了,變成了聯絡。
沒有一塊情感的石頭被遺棄,但活潑的智慧將創傷的沉重變成了翅膀。
由於其直率和突破界限的幽默,《如此勇敢的女孩》不會引起普遍的共鳴。
那些不喜歡粗俗或複雜的抑鬱症描述的人可能會對這部劇望而卻步,而不是產生共鳴。
喬西令人不舒服的坦率過度分享和比莉荷爾蒙爆發的爆發都毫不留情。
當她們惱怒時,她們的母親黛比會毫不猶豫地嘲笑她們的心理健康問題,有些時刻將可理解的人性弱點的界限推向了更醜陋的領域。
雖然許多人可能會讚揚這部劇的勇敢,但對其他人來說,劇中出現的自我傷害、自殺意念和有毒行為可能會讓人難以忍受。
劇中充斥著各種功能障礙,幾乎沒有停歇的機會。
儘管劇中不乏笑料,但劇中無休止的情節甚至讓同情的觀眾也感到不堪重負,而對不穩定狀態的大量描述可能會無意中強化人們對精神疾病的刻板印象。
再加上直白的性愛元素:從黛比粗俗的臥室俏皮話到喬西的女同性戀覺醒。
《如此勇敢的女孩》在贏得讚譽的同時,也聲名狼藉。
導演顯然想聚焦邊緣化的故事,但如果幽默變得太粗俗,他們仍然有可能無意中疏遠這些群體,重新使用誹謗和無意識地重複誹謗之間的界限仍然非常模糊。
當然,喜劇品味本身就很主觀,因為它們觸及人們的內心深處。
對於喜歡的人來說,《如此勇敢的女孩》透過激進的親密關係對汙名進行了大膽而必要的打擊。
對於批評者來說,它願意淡化真實的痛苦,這帶來的傷害大於治癒。
然而,它的勇氣不容置疑,在一個害怕冒犯的時代,這部劇熱衷於忠於自己受傷的心,不是所有人都會接受它的傷痕:但那些接受的人會找到友情。
儘管《如此勇敢的女孩》充滿了任性的混亂和對禁忌的渴望,但它最終成爲了一部古怪而悽美的魅力之作,宣告凱特·薩德勒將成為一個令人興奮的喜劇新聲音。
在不斷的混亂背後,是對創傷對家庭和身份的揮之不去的影響的敏感探索。
就像深受喜愛的《倫敦生活》一樣,《如此勇敢的女孩》從生活中最艱難的時刻中擠出尷尬的笑聲、尖銳的見解和堅定的希望。
這種悽美的潛力從一開始就在薩德勒對複雜創傷和精神疾病的深思熟慮的處理中巧妙地綻放。
簡短的介紹喬西、比莉和黛比的傷痛如何扭曲了他們互相關心的嘗試,揭示了在他們離譜的惡作劇之下受傷但堅定的心,他們的家庭忠誠從外表看可能很奇怪,但卻與事實產生共鳴。
《如此勇敢的女孩》憑藉其無畏的主角表演和聰明的劇本,在第一季仍然引人入勝,笑聲刺痛人心,但同時也讓人感到舒緩。
對於那些渴望看到更真實、更包容的女性形象,而不是通常華麗的幻想或陳詞濫調的觀眾來說,薩德勒和她勇敢的女孩們做到了。
不完美、不恰當、完全原創,這部劇直擊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