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從一開始就揭示了主角痛苦的根源。
我們見到年幼的蘿絲,她面臨著一幅令人心碎的畫面:母親的屍體躺在一片混亂的藥片、香菸和空瓶之間。
創傷的種子早已種下,不久後就會結出苦澀的果實。
時光飛逝,蘿絲現在是一名精神科醫生,在急診室工作,努力幫助他人。
然而,一個令人不安的新病例將她再次拉回到過去的陰影中。
當一名患者在蘿絲面前自殺,面帶恐怖的笑容時,似乎童年時的鬼魂已經爬出來,再次糾纏她。
從那時起,蘿絲開始被那些猙獰的笑容所困擾,它們從一個面孔傳到另一個面孔。
這些景象到底是她創傷記憶的具象化,還是某種更為邪惡的力量正在現實中追蹤她?
從影片那陰森的開場時刻開始,我們便被深深吸引進了蘿絲的內心世界以及其中的噩夢。
危笑/奪命微笑 / 微笑(臺) / 魅笑(港) / 笑死
影片很快將我們拉入了蘿絲的痛苦中。
我們見到她是一位敬業的精神科醫生,但她依然被童年的創傷所困擾。
當一名新患者在她面前自殺時,那伴隨著可怕笑容的尖叫聲將蘿絲再次拖入了夢魘。
很快,奇怪的幻象開始侵襲她:陰影中閃現的笑臉。
或許它們是過去惡魔的再現,也可能是死者所留下的某種更為邪惡的東西。
隨著蘿絲四處尋找答案,周圍的人越來越不相信她的恐懼。
只有她的前男友、偵探喬爾,認為有些未知的事情正在發生。
兩人一起沿著模糊的線索追蹤真相。
安保錄影中其他可怕的“事件”暗藏線索,卻讓人不安。
與一位創傷倖存者的談話則提出了更多疑問,而非答案。
在這一切過程中,蘿絲的精神狀態愈發緊張,現實恐懼與記憶在她的腦海中交織。
配角也有各自的時刻,從蘿絲關心但憂慮的未婚夫,到自私自利的姐姐。
至於她的母親歷史是否會重演,心理治療師似乎更感興趣的是蘿絲的反應,而非真正的解決方案。
影片巧妙地在正常與超自然之間玩弄著模糊的界限——正常與不正常的界限究竟在哪裏?
在陰影中,某種東西正漸漸逼近真相。
從一開始,《危笑》就透過視覺元素試圖讓觀眾感到不安。
長長的陰影和奇怪的角度創造出一種潛伏在視線之外的威脅感。
一張床墊上的汙漬成為蘿絲創傷的根源。
隨後,閃爍的燈光讓她現代化的家變成了充滿恐懼的迷宮。
正是這些技術手段的融合賦予了《危笑》持久的影響力。
即便答案從未浮現,那種感覺也會長久地縈繞在內心的陰暗角落。
這部電影的成敗幾乎完全取決於索西·貝肯的表現。
從頭到尾,她的表演都令人驚豔。
我們在每一個疲憊的動作中感受到了蘿絲的疲憊,在每一個無眠的面孔上看到了她的恐懼。
當他人質疑她時,我們看到的只是一個害怕自己心靈的女人,貝肯讓我們毫無疑問地相信她的痛苦是真實的。
她表現出的痛苦場景尤其令人難忘。
對親人咆哮,隨後又沮喪地道歉——沒有一個時刻顯得虛假。
透過她的表演,我們彷彿進入了蘿絲的內心世界,與她一起感受那種恐懼。
凱爾·加爾納飾演的喬爾是一位有魅力的警察,在蘿絲需要時傾聽她。
而羅賓·維格特一如既往地令人毛骨悚然,將治療師諾斯科特醫生詮釋得充滿了微妙之處,讓她的動機撲朔迷離。
然而,這依然是索西·貝肯的舞臺。
她勇敢地深入到最黑暗的角落,最終完成了轉變。
即使在這樣一部充滿恐怖的電影中,她的表演也令人難以忘懷。
她的表現既紮根於現實,又觸及恐怖,既令人深感不安,又無法忘懷。
表面上,《危笑》呈現出一種熟悉的恐怖:看不見的力量正在纏繞其主角。
但深入挖掘,你會發現它還在處理更深層的主題。
蘿絲的惡魔源於繼承的創傷,是母親痛苦掙扎的遺產。
影片暗示這種折磨可能會潛伏下來,直到某個觸發事件讓它重新爆發,在面對自己的恐懼時,蘿絲也面對著她童年時經歷的汙名。
正是在這一層面,《危笑》顯得格外引人深思。
這種透過目睹悲劇傳遞的實體,彷彿是蘿絲懷疑的具象化,她的經歷真的是超自然的,還是創傷的再次浮現?
她親人的懷疑反映了許多經歷心理痛苦的人所遭遇的忽視。
即使是蘿絲的心理治療師,也更注重引發情感,而非解決問題。
這是對不完美體系的微妙控訴,也是對那些經歷著他人無法真正理解的內心痛苦的人缺乏同情心的指責。
在整個過程中,《危笑》質疑我們是否真的能夠了解他人的內心折磨。
蘿絲的旅程也可以被看作是對接納的呼籲——心靈的脆弱應得到關懷,而不是輕視或孤立。
影片的結尾沒有提供簡單的答案。
但在表面恐怖之下探討這些複雜問題,使得《危笑》在最終片尾字幕消失後,依然留下了思考的空間。
在高潮時刻,《危笑》確實令人不安。
從其陰鬱的視覺效果到索西·貝肯的真實表演,扭曲的角度和籠罩的陰影讓我從頭到尾都保持警覺。
但影片也暴露出一些弱點,當每一次吱呀聲都伴隨驚嚇尖叫時,原本精心營造的緊張感便逐漸被稀釋。
同時,影片借用了許多經典恐怖片的橋段,缺乏新意。
影片在結局上也略顯乏力,在構建了一個引人入勝的中心謎團後,解決方案顯得老套,且來得太容易。
儘管有缺陷,但它將在你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作為處女作,它已經展現出導演對視覺和氛圍的嫻熟掌控,儘管對一些恐怖電影套路的依賴使得影片少了些新鮮感。
最終,帕克·芬的首次嘗試帶來了一次令人不安的觀影體驗,即使在你看完電影后依然讓你感到的噩夢。
用一個微笑,可以感覺到這位導演纔剛剛開始磨練他的視野,未來或許能夠更加深入人心並引發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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