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連地下室的顏色都說出來了,可是……我家沒有地下室。”
——《狩獵/誣網(港)/謊言的烙印(臺)》
北歐似乎很會拍這類片子。
最近又有一部來自北歐,戛納電影節的,號稱女版《狩獵》的《阿曼德》上線。
故事始於一場看似平常的校園風波,卻逐漸演變成一場錯綜複雜的心理劇。
在挪威的一所小學裏,兩個孩子的行為成爲了這場風波的導火索,而他們的家長——小姑子莎拉和嫂子伊麗莎白,因此被召集到學校,與老師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對峙。
伊麗莎白,一開始帶著疑慮和不滿走進了那間充滿緊張氣氛的教室。
她被告知,她六歲的兒子阿曼德可能涉及對同學的X虐待行為。
伊麗莎白難以相信,她眼中的兒子是一個善良的孩子,怎麼可能做出如此行為?
隨著審訊的深入,一系列微不足道的小過失被擺上檯面,伊麗莎白開始感到荒謬,她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笑聲,既是對審訊者的諷刺,也是對自己身處這個荒謬社會的無奈。
然而,這場風波並沒有因為伊麗莎白的笑聲而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莎拉,作為受害者的母親,對伊麗莎白充滿了敵意。
她認為伊麗莎白的兒子是罪魁禍首,而伊麗莎白則試圖為自己的兒子辯護。
兩個女人之間的爭執,逐漸牽扯出更多的家庭秘密和過往創傷。
電影幾乎全程設定在學校這個單一場景內,透過大量的對白和爭執,展現了人物之間的複雜關係。
休息的時間也成了各方利益的角逐場,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立場和利益而爭鬥。
劇情中穿插了一些超現實的元素,如伊麗莎白的兩段舞蹈,既表達了她的內心世界,也揭示了群體對個體的窺探和控制。
特別是那段獨舞,伊麗莎白在空曠的教室裏翩翩起舞,她的動作充滿了力量和掙扎,彷彿是在對抗這個試圖將她吞噬的社會。
而結尾的群舞,更是將整部電影的氛圍推向了高潮,展現了人物在語言和群體壓力下的扭曲和變異。
導演透過反覆出現的場景和類似角度的鏡頭,展現了人物關係的微妙變化。
特別是那個藍色空間的夫妻坦白局,既放大了情感的對立感,也加劇了情感的快速變化。
特寫鏡頭的運用,更是讓人物的情緒細節得以充分展現,尤其是伊麗莎白那雙充滿故事的眼睛,讓人難以忘懷。
然而,在這場風波的背後,卻隱藏著一個更深層次的秘密——妹妹對哥哥死的無法釋懷。
這一切的一切,都源於一場又一場的以訛傳訛和惡意揣測。
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主觀臆斷來評判他人,而真相卻在這場言語的爭論和審判中變得越來越模糊。
電影中的伊麗莎白,成爲了這場風波的犧牲品。
她被推向了一個道德的低地,不僅她自己受到了傷害,就連她的孩子也未能倖免。
大雨為這場風波畫上了一個句號,它洗淨了塵埃,也洗淨了人們心中的陰霾。
雖然爭執和細節已經不再重要,但人們還是需要一個結果來結束這一切。
伊麗莎白在結尾時的那番話,更是讓人深思:
“人無論從表面還是從內在看,都是一團糟,但是假若你僅僅看這一當下,不多不少,就會覺得一切都好。”
這句話,既是對自己生活的無奈接受,也是對他人評判的迴應。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選擇,無需他人來指手畫腳。